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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在深山(外一篇)——评刘毅散文诗

2019-2-21 12:57| 发布者: 魏荣钊| 查看: 52747| 评论: 0

摘要: 翠在深山——读刘毅散文诗欧阳黔森说句实在话,早些时候,我对散文诗不以为然。散文诗一直被文坛一大批人理解为:诗歌不像诗歌,散文不像散文。散文诗实际上是沿着文学的边缘凄苦地独行。我对散文诗一直有偏见,虽然 ...

翠在深山

——读刘毅散文诗

欧阳黔森 


说句实在话,早些时候,我对散文诗不以为然。

散文诗一直被文坛一大批人理解为:诗歌不像诗歌,散文不像散文。散文诗实际上是沿着文学的边缘凄苦地独行。

我对散文诗一直有偏见,虽然在写散文诗的群体里,有我很好的朋友们,但这仍然未改变我的这一看法。

我最早的散文诗老朋友,当为我的贵州铜仁老乡喻子函了。1993年他把他的第一部散文诗集《孤独的太阳》寄给我时,竟然未引起我对散文诗的注意。直到这本诗集获得了全国“骏马奖”,我才在我的书架上寻找了半天找到从未翻看过的诗集。一看之下,觉得诗颇有味道,很为喻子涵高兴,但这并未引起我的强烈的激动。也许是散文诗对于我这一类人来讲,的确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接受的。以至,在一次散文诗聚会上,好像是在水利厅招待所,我和省电影剧作家袁浪先生被散文诗作家秦涟渝先生们邀请,袁浪先生这个比我还不理解散文诗的作家居然在会上大放“烟幕弹”,这多少让气氛有点难堪。当时我心里也是赞同袁浪先生的观点的,只不过没有他那么偏激,但我并未在会上用激烈的语言来表达我对散文诗的误解。原因有二:一是我不是什么长官,话不能乱说;二是与会者多是我的朋友。我这人很怪,毛病特多,就一个还算美德,那就是文学可以不爱,甚至不搞了也行;但朋友是一定要的。我说这话是想让我的散文诗朋友超然一下,其意思不言而喻:朋友第一,文学第二。其实想到底我说这话也有点儿虚伪的味道,你想既然我们大家是因为文学而成为朋友,观点不同是可能争论甚至吵架的嘛。我这人属蛇,而且是眼镜蛇,毒性大,有什么意见我会上不说会下乱说,气死你,反正乱说一气不是公开的态度。在袁浪先生一陈“大侃”之后,我憋足了劲在开完会后对喻子涵说,散文诗不要搞了,没有前途,并大发一阵感叹。喻子函只是笑一笑,不置可否,看来他并不生气。我认为他当时赞同了我的想法,不想以后他竟然勇往直前继续写他所爱的散文诗,并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从这一点看来,属蛇的喻子涵也是不好惹的,毒性也不小。

在这个会上认识了喻子涵的同伙刘毅。咋一看,刘毅这人很有点白面书生的味道,但一接触下来,这人却是一个男人味十足的主儿。这种人我喜欢,于是有了很多的交往,他的作品我也就读了不少。在跨世纪的时候我在《贵州日报》发表了一篇评论,论述了散文诗作家们的一些现状,其中谈到了散文诗界的松竹梅兰,其中的竹就是比拟刘毅的。在贵州散文诗作家中,当然首推徐成淼教授,这松竹梅兰又都是他的学生,那徐老生当为贵州散文诗界的山峰了。这山当然不是光秃秃的,这山充满了生机,这山满长工翠色,作为山中翠色之一的刘毅,他的作品是具有山野竹翠欲滴的味道。

对于刘毅生于斯长于斯的贵州南江大峡谷,刘毅是充满了无限深情的,从他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对这片红土高原的厚爱。“写你最熟悉的”,这是大师的教导,可是就这么一句简单明了的话,拿到具体的人来讲,这又是一个多么难的问题。是的,每天我们都在自己几十年如一日的地方平凡地生活着,我们在这种环境下如果还能充满热情和充满活力的话,是需要自己首先从心灵上去升华的;而我们要想在很多人认为熟视无睹的地方,写出一些令人刮目相看的东西来,这不仅仅需要你的写作勇气。更多的是需要敏锐的洞察力和独特的艺术感悟力。刘毅是具备了这样的感染人的能力的人。“两根长长的铁轨/默默地从一排墓碑旁延伸/伸得远远的/光铮铮的铁轨像两行晶亮晶亮的泪痕。”《墓碑》这样的文字,是具有悲痛性的:“为扛起这两根沉重的铁轨,筑路者留下悲壮旷古的筑路歌。”刘毅不是那种不是贵族却又能漠视民间疾苦的诗人,他的作品总是在关注着这个大踏步走向改革开放的社会。从他的《车过道班》、《小镇的锣鼓声》、《脚手架》、《小站》等作品看出他是一个敢于向社会负责人的诗人。顺利说一句,在这个鱼目混珠的文坛里,有些不是诗人却冒用诗人之名把一些莫名其妙的垃圾文字借诗人之名公布于众的不负责的文坛“新人类”,他们漠视社会和文学的责任。

“敢于负责”这个词,在一些文学“新人类”面前是一句搞笑的话,但刘毅这白面郎君并不是被几个“新人类”就能吓唬的,他执著的信念不是举起拳头,而是写出一篇篇可读的散文诗来回敬,这是得到了同行和社会的认可的。在短短几年中,他创作了大量的散文诗作品,先后在《中国散文诗报》、《世界散文诗作家》、《光明日报》、《法制日报》等发表了1000多章,并多次获奖。贵阳市文联对于他这位年轻的市作协副主席是比较重视的,最近还用文化基金为他出了个人诗集。

刘毅的散文诗最有特色的,还是在于他对生他养他的那一方土地的讴歌。他是热爱那一方土地的,爱得是那样的深情,他像杜鹃鸟啼血一样地热爱着这片热土。

南江大峡谷的艳山红红彤彤地开放着,这也是他心灵中开放着的花朵,这花儿上点点滴滴浸染了杜鹃啼春的血迹,在诉说着这这方土地和刘毅心田里的思想。有了这样的思想,刘毅的诗就从这血红的花儿中显出了翠色,而这翠色是以绿为背景的,它向我们展示了绿色世界与大自然对于人为破坏的抗争,刘毅表现的也就是这种抗争中所展示的那种坚贞不屈。从《石头上的树》、《水车》、《裸根》、《山路》、《碾房》可以看出,这就是他所表述的东西,不但表现这些特象本身的倔强与信念,而是更充分地体现了作者的思想倾向。

如果刘毅这个人只是热衷于个人创作,他就不是现在这个刘毅了,现在的刘毅在组织文学创作上是颇有经验和成绩的。他因此参加了全国第六届文代会,并且是贵州省唯一的县级代表。在他任文联主席的开阳县,涌现了大批文学创作人才,他创办主编了《茉莉文学》,并坚持了十余年。在这文学刊物落寞的今天,是非常可贵的。在贵州散文诗这个领域,刘毅更是起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因而贵州散文诗学会成立大会不是在省城贵阳而是在开阳县召开。在这次会上他当选贵州省散文诗学会副会长。

取得很好的成绩而依然谦虚,这在文人中应该是难得的了。不张扬这也正是竹的本色,它总是极有生命力地生长在大山深处,不管外面的世界五颜六色的花儿怎样的争奇斗艳,它就是这样翠在深山。这是竹的风格,也正是它为什么名列松竹梅岁寒三友的原因。

 

(作者系贵州省文联主席、作协主席,著名作家、编剧。)

 

 

为劳动者歌唱

——评刘毅散文诗

许淇

 

每一个世纪的世纪末,面临着世纪的转换,据说如同彗木相撞似的,那颗行星没准朝着地球来,世界末日来临了。于是产生颓废和困惑,这便是所谓“世纪末情绪”。中国经历了改革的转型期的阵痛,尽管发生了深刻的变化,繁荣昌盛的前景豁然,但大文化心态的多维和剧变,商品大潮的冲击,纯文学的滑坡,通俗流行文艺的煊赫一时,使作者特别是青年作者面临种种抉择。正如刘毅在他的题为《选择》的散文诗中所说的:“稚嫩向往成熟,成熟却又企盼天真;失去渴望获得,获得了又十分困惑。……选择是人生最痛苦的决定。”

青年们面临着人生抉择:做学问?下海?醉生梦死?积极奉献?有的调侃人生,有的认真投入……反映在诗和散文诗中便呈现出众多的面貌。为什么有人呼唤“大散文”?为什么有人认定散文诗必然是“小摆设”,表现不了大时代?我们的散文诗委实卿卿我我太多了些,缺乏对现实人生的深刻把握,内心独白的深化,和建构新散文诗的执著追求。

读过那些甜俗的散文诗,感到腻味的时候,再读刘毅的散文诗,便自有一股刚健清新之风猎猎吹来。四年前《贵州工人报》就曾有评者称赞他“不为世俗所动,一直坚持同工人交朋友,风尘仆仆地往来于各种劳动场地,真诚地为劳动者歌唱,发表了数量可观的散文诗作。”(岳德彬:《为劳动者歌唱》)重要的是,他不仅仅描写工农生活的原生态。在小说、诗歌中不乏把种种人的动物性原始本能放在“没文化”的粗犷的工农身上。刘毅则不然,他笔下的劳动者的生活经过诗人灵魂的滤光,而赋予事物纯净的明暗度,比较凸凹清晰。在他所有的诗中,贯穿着理想主义色彩和高扬的人文精神。

我所读到的刘毅的散文诗作品不多。就我读到的范围,他的散文诗大致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直接歌唱劳动和劳动者的;另一类是哲理散文诗,再则是这两类的综合。第一类如《车过道班》,歌颂在“偏僻冷寂的山里”的道班工人。《墓碑》同样写铁路工人,成年累月在山野筑路,“他们用自己短暂的人生,延伸了漫长的铁轨。”这些普通的人死了,他们的墓碑便是一部筑路史。《黑色的琴健》歌颂老会计的敬业精神。《小站》写老扳道工义务为经过这里的旅客提供开水。第二类哲理散文诗,比较典型的有《思念》、《诺言》、《选择》等,这些散文诗大都采用一些奇警的比喻,最后点题为发人深省的格言铭句。如《思念》结句是:“思念别人是一种幸福,被别人思念也是一种幸福。”《诺言》的结句是:“诺言是语言的浮萍,是一种美丽的梦幻,是一艘永不停泊、永不靠岸的帆船……”。《选择》在本文开始已经引用,这章散文诗全由格言构成。还有一类哲理散文诗,作者触景生情喻理,凭藉一种自然现象或是生活景观,挖掘出其内蕴的真理,如《滴水岩》,歌颂锲而不舍的顽强精神。《搅拌机》歌颂不断地贡献,在永无休止的劳作和运动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江与河》刻划了两种不同性格却异途同归的战斗情谊,“……相互鼓励、相互安慰着,闯过了峡谷和山岩。”这是可贵的互补的真诚友谊。《古城墙》则以小镇上红军时代便留下的古城墙,昭示着革命历史传统的光辉和力量。

刘毅的散文诗明朗、刚健,继承了建国以后散文诗发展主旨鲜明的特点,讲究全篇的主色调,带动每一意象的感情化和理想化;希望刘毅同志在今后的创作中写出更多优秀的散文诗作品,为散文诗创作开拓新的领域。

 

(作者系中国散文诗研究会副会长,著名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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